在医疗器械临床试验实际过程中，往往存在临床试验方案设计的非常科学，但在实际的操作过程中却面临可行性的问题。如，受试者筛选困难、受试者随访依从性不高、受试者脱落、受试者不愿接受某些检查、受试者评估困难等问题。这些问题会导致临床试验的时间、费用、人力的浪费。如何既保证方案的科学性，又保证方案的可行性是每一个项目实施需要考虑的问题。2019年9月24日美国FDA发布《Patient Engagement in the Design and Conduct of Medical Device Clinical Investigations（draft）》旨在探讨“患者顾问”（Patient Adviser）如何参与医疗器械临床试验设计以提高方案的可行性降低临床试验成本。2017年10月11日至12日，FDA的患者参与咨询委员会（Patient Engagement Advisory Committee, PEAC）召开会议，就患者参与医疗器械临床研究的问题进行讨论并向FDA提出建议。讨论的主题包括患者顾问如何参与临床研究以及与企业合作时，患者顾问所面临的机遇和挑战。最终经一致协商，PEAC认为FDA应制定相关指南以便明确患者顾问如何参与临床研究过程。基于这一建议，FDA发布这份指南草案。本指南草案旨在：(1)帮助申办方了解如何从患者顾问那里获取经验、观点和其他相关信息，以改进医疗器械临床研究设计和实施；(2)强调在医疗器械研发早期与患者顾问沟通的好处；(3)阐明患者参与哪些活动通常不会被FDA认为与相关法规有悖，包括关于伦理委员会的要求；(4)患者参与医疗器械临床试验设计过程中的常见问题和误解。FDA认为患者顾问参与临床研究有助于解决临床研究实际过程中所面临的挑战，包括受试者的招募、受试者依从性，特别是当方案要求较长的随访周期和/或频繁的访视次数时。此外，研究方案可能很复杂，有许多观察终点和入排标准，会将一些符合临床研究条件的受试者排除在外。当上述因素未充分考虑时都会增加申办方的时间和成本，增加受试者的暴露风险，进而使患者获得有益医疗技术的时间延迟。FDA认为，患者顾问参与前瞻性医疗器械临床研究有助于应对下述挑战：(1)更快的受试者招募、入组、完成；(2)受试者失访减少；(3)受试者依从性提高进而导致方案偏离/违反次数减少；(4)方案修订的次数减少；(5)简化数据收集，从而提高数据质量；(6)更多的数据与受试者结果相关。然而，患者参与医疗器械临床试验设计的主要挑战在于：(1)企业认为FDA不允许患者参与临床研究设计；(2)患者顾问认为他们的建议不受研究小组的重视；(3)申办方参与此项工作的意识、资源和时间有限；(4)寻找了解临床研究方法学的患者顾问存在困难；(5)研究者不愿让申办方与患者接触；(6)患者顾问参与此项工作的物质条件如何得到保障；(7)确定哪些患者顾问可以参与，以及如果有多个患者顾问参与，如何协调不同的观点。根据本指南草案，患者参与临床研究（patient engagement）被定义为：与患者有意的、有意义的互动，以提供相互学习和有效合作的机会。FDA患者参与临床研究与通常的申办方和研究者参与临床研究不同。在本指南草案中，患者被定义为患有或处于特定疾病或健康状况的个人，无论他们现在是否接受过任何预防措施或治疗。这些患者是直接接触医疗器械的个人，也可以是接触医疗器械的健康人。在本指南草案中，患者顾问（Patient Advisers）一词是指有疾病或相关疾病经历，并能以咨询者的身份提供服务以改进临床研究设计和实施的个人，但为了避免实际或可能的利益冲突，这些患者顾问不应是同一研究中的受试者。患者顾问可包括但不限于曾参与过类似临床研究的个人、类似临床研究筛选失败的受试者、具有特定疾病的患者代表、非治疗性研究中的潜在使用者、或者是为相关患者提供护理的人员。指南建议申办方在临床研究早期阶段就应清晰地明确地定义患者顾问。包括：哪些活动是研究计划的一部分（即患者顾问），哪些不是。接受过临床研究、相关疾病/症状医疗护理以及器械使用培训的患者顾问更能适应相关工作，也更有能力在相关工作中表达自己的观点。FDA鼓励申办方为患者顾问提供培训，以帮助他们更有效地参与研究设计。患者顾问参与临床研究可以加强研究设计和实施：如(1)与患者顾问合作，改进知情同意书以确保患者了解临床研究相关信息；(2)征求患者顾问对随访和数据收集的意见，以减轻受试者在随访阶段可能面临困难。这些意见可能包括允许周末随访，允许受试者的家庭医生进行评估等；(3)与患者顾问讨论他们对有临床意义的潜在终点的意见；(4)与患者顾问合作，对涉及患者自评的指标进行明确定义，以更好地对这类指标进行评价；(5)与患者顾问合作，告知研究设计中与受试者相关的部分，以了解受试者对多种治疗方案的选择偏好。申办方应考虑在临床研究的早期计划阶段让患者顾问参与，以便在制定方案时采纳他们的意见。特别是涉及创新医疗器械或新的目标人群时。患者顾问参与研究可以节省时间和费用，也可以使研究设计更加以患者为中心。通常，在最终方案和知情同意书提交给IRB审查之前，应将患者顾问的意见纳入其中。当正在进行的临床研究面临受试者招募或依从性问题时，申办方也可以考虑让患者顾问参与，以提出潜在解决方案。目前中国还没有相关指南，但该指南对医疗器械临床试验有借鉴意义，希望本文能帮助更多的相关从业者，以提高医疗器械临床试验质量。
作者：奥咨达医疗器械服务集团 临床研究事业部
